第583章呆萌骨女×清冷法医7
江歌眉目清明地看着她,而后了然地把笔递给了她
因为没有了皮肉,祝白芍攥了半天笔,才试出了一个舒服的拿笔方式,她把纸放在地上,开始簌簌地书写
[别拆我,我是好人(划掉)骨]
假的,她曾经也不是个好人
祝白芍双手捏着A4纸两边,将其高高举到了江歌面前
看着上面一行大字,江歌推了推眼镜,这骨头架子写字还挺好看
不过,他眼眸一闪,语气意味深长道:“哦……?”
“可是谁能为你作证?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好……骨”
祝白芍想要委屈嘟嘴,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,再一次想起,自己没有皮肉
她失落地低下头,再次趴在地上书写
[那怎么办?]
看着她再次举起的A4纸,江歌忍住心里泛起的一丝笑意,拖长了语调,“对呀,那怎么办?”
“要不然还是把你交给警察吧,让他们好好查一查,就能证明你是个好骨了”
祝白芍想起以前网友说的被国家抓住后各种切片研究,不由打了个寒颤
她忍住想要再次上下打架的牙齿,想要拿起笔写字,却发现A4纸两面都被她大大的两行字占满了
于是她写在了角落里:[我真的是好骨,求求你,别把我交给警察叔叔,我不想被切片研究]
江歌凝神看完,颜色浅淡的双唇缓缓勾起,露出一点白色牙齿,“我不把你交给警察,那我能有什么好处?”
“而且刚才,你可是一脚踢在了我的下巴上,蓄意伤人,可也是犯法的”
“不过,要是你想要私了,也是可以的,但你又能付出什么?”
说完,看着祝白芍还要拿那张A4纸继续书写,江歌又从上面抽了几张给她
祝白芍一愣,而后先在纸上写了个[谢谢],才继续写,[我只是个骨架,我没有钱]
后面还画了个流宽面条眼泪的小人
江歌看着这个有点蠢萌的骨架,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,两排洁白牙齿露的越来越多
“没有钱,那就当牛做马,以身相许吧”
坐在地上,仰头看他反应的祝白芍一僵,而后屈起双膝,双臂环胸,把自己缩成了一团,头埋在膝盖里
“你不愿意?”
江歌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祝白芍天灵盖上,声音清脆,他语带惋惜,“既然你不愿意,那我这个三好市民,公众纯良法医,只能把你交给警察叔叔了……”
“说不定,到时候我们还能再见面”
“只不过下次见面,可能你就在解剖台上了”
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
祝白芍整个骨架都开始颤抖哆嗦,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再次响起
“别怕,到时候我会很温柔的……不会让你很痛”
江歌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冷意,却让祝白芍抖的更厉害了
啪嗒——
她的一根肋骨从胸前掉了下来,在地板上滚了两圈,最后停在了江歌脚前
“你看你,骨架都没有拼接好,要不要我帮你拆了重组?”
江歌蹲下身子想去捡那根肋骨,祝白芍也伸出手想把肋骨捡回来,于是一人一骨分别握住了肋骨两端
祝白芍用力往回抽,江歌却握得死死的
抽不回来,祝白芍只能用大大的,幽幽的眼眶委屈地看他,希望他能把肋骨还给自己
江歌不为所动,还加大了力道
祝白芍也正暗暗发力时,江歌又突然放松了力道,松了手
正用力的祝白芍一时不察,直接向后摔去,后脑勺再次磕在了架子上
她直接侧倒在地上,哭唧唧似地抱住了自己的头
江歌:“……”
怎么感觉他成了欺负小朋友的混蛋?
“算了,你就在这里待着吧,我走了”
江歌似是感觉无趣地拍了拍手掌,慢悠悠转身就要离开
祝白芍知道真正想要离开的人是从来不会开口说出来的,她知道江歌是在诓她,不过以她的人设,她得上当
于是她一个饿虎扑食,抱住了江歌的小腿
感受到腿上的异状,江歌的唇瓣轻而缓地上挑,被有些反光的眼镜片遮挡的漂亮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暗光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祝白芍一只手掌拽着他的裤子,一只手开始摸索纸笔
[我只是个骨架,没办法以身相许]
江歌拿着这张纸,眼中得逞的笑意弥漫,“没办法以身相许,那你就做牛做马”
[……好吧]
为了任务,我能屈能伸
江歌抽走她手里的笔,唰唰唰地在一张全新的A4纸上写下了一份合同条款
合同的大致内容就是甲方对乙方有救命之恩,乙方要无条件、无怨言,听从甲方的命令,反正一切条款都有利于甲方,乙方只能被剥削
下面还留了甲方和乙方的签名处
江歌在甲方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而后用笔捅了捅祝白芍的额头,把合同递给了她
看完合同内容,祝白芍骨架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了,整只骨相当的颓丧
她拿着笔,迟迟没有下手
“不想签?”
江歌淡淡一笑,透明琉璃似的眼瞳里闪烁着莫名的光,然后不等祝白芍有反应,他就伸出手臂去抽那张合同
“既然你不想签,那还是把你交给警察好了”
祝白芍心想这人还真把她当傻白甜的傻了,以为她不知道这里就是警察局,他就是警察吗?
不过她还是顺着演了下去
她捏紧了A4纸的一角,不让江歌抽走
“又不想签,又不想还给我,你想做什么?”
祝白芍肩膀一颓再颓,她缓缓拿起了笔,在乙方那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
等她写完,江歌就把合同抽了回来
甲方:江歌
乙方:祝白芍
“原来你有名字啊?”
江歌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,他把合同看了两遍,就甩了甩,拿在手里不放手了
祝白芍点点头,手指指了指合同上的乙方名字,再指了指自己,颅骨微微扬起,似乎拥有名字是很骄傲自豪的事情
但下一秒,似乎她又想起了这相当于卖身契的合同,再次颓丧起来